敷衍了事

【麦源/HP AU】离家出走需要分几步？（14）

对不起大噶，我没有写完

但是我把这个案子写完了

今天先更一部分

不知道从哪里分段的我越写越长了

第十四步

 

“轰！”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梳马尾辫的姑娘身子一缩，源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一切安全。”

他俩正趴在离小黑屋不远的实验室门外，试图解开门上的咒语。依照麦克雷的计划，其他人连同那个莱尔先生都被麦克雷制作的门钥匙送走了。不知是为了方便黑袍男来回，还是对这些缺失魔力又没有魔杖的囚犯太过放心，小黑屋附近并没有限制传送魔法的使用。麦克雷归还了魔杖，将其他人送了出去，嘱咐他们离开后及时联络法芮尔。只有马尾辫姑娘留下来了。“让我留下来帮你们吧。”克莱尔说，“我……我想看看那个人究竟在研究些什么。”

于是源氏和她一起摸去了传说中的实验室，麦克雷留在房间里，等着正主现身。实验室倒不难找，源氏从房间出去后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片荒郊野岭之中，偌大的山头只盖了两间屋，远处树木葱茏层峦叠嶂，半个人影都看不见，怪不得手机没有信号。

实验室门上设置了复杂的保护咒语，门锁上的响尾蛇头亮出獠牙眼神凶恶，克莱尔立刻拿出魔杖开始解咒。常年待在象牙塔里的姑娘心理素质明显不如源氏，被小黑屋的动静吓得一愣一愣的。源氏靠在门边替她望风，手里的魔杖时亮时暗，像个接触不良的手电筒。

还是没多大起色。魔力恢复药剂那股暖洋洋的感觉还在，源氏似乎能体会到魔力在逐渐恢复，但距离他能完整地用出一个咒语还远远不够。

他摸了摸自己的衣袋，里面装着那个金属球门钥匙。麦克雷重新对它施加了咒语，让源氏在必要的时刻，和克莱尔一起离开。

“我不会拖累你。”源氏再次强调。

麦克雷对他的固执实在没辙：“我们不是来打架的，宝贝儿。抓罪犯和救人质那是傲罗们的工作，找到真凶才是侦探该干的活儿。我们已经替他们完成一部分工作了，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来处理好吗？我把人拖住，你去看看还有没有同伙或者证据，成了立刻发信号走人，我也马上开溜，是不是很稳？”

源氏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他说服了，但心中还是有些不痛快。不痛快的源氏忍不住要找别人的不痛快，他凑到克莱尔旁边：“怎么还没好啊？你能不能行啊？果然还是踹门比较快——”“别催！”马尾辫姑娘焦头烂额地推开源氏碍事的脑袋，身边空气中漂浮着的一行行符号快速滚动，“马上就好，让我积完这个分——梅林的胡子！为什么我一个学生物的要解方程？！”

克莱尔崩溃了。她一个伊法魔尼魔法学校优秀毕业生为什么要用麻鸡的知识解除巫师的咒语？她一个哥伦比亚生物学专业在读大学生为什么要解数学方程？为什么会有巫师把门禁咒语设成偏微分方程？

马尾辫姑娘挥手擦掉空气中的草稿，留下末尾最简洁的一行拍到门上。响尾蛇收起信子闭上了眼睛，咔嗒一声轻响，门向内打开了。

“すごい。”源氏作鼓掌状。克莱尔舒了一口气，抬手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赞美梅林……荧光闪烁。”她嘟囔着举起魔杖，跟在源氏后面走进了房间。

 

一道红光擦着麦克雷的头发击碎了身后的窗玻璃，麦克雷赶紧抬手挡住了掉落的玻璃渣，右手还以一记障碍咒，被对方用盔甲咒轻松挡掉。

“几年不见，长进不小啊，麦克雷先生。”黑袍人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左手细长的手指一弹，悬空飞转的金属球亮起红光，向着麦克雷急速冲去，麦克雷狼狈躲开，身后的墙壁被这小小的装置炸了两人高的大洞，冷风瞬间灌了进来，吹翻了黑袍人的兜帽，橙红色的短发在空中乱舞。

麦克雷笑道：“再长进也不是您的对手，奥特莱恩教授。——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所谓的M先生，其实是个女人。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麦克雷认识的女人。

莫伊拉·奥特莱恩，麦克雷在伊法魔尼念六年级时候的魔药课教授。麦克雷还记得这位教授的样子。常年穿着一身宽大的紫黑色巫师袍，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不甚柔和，甚至可以称得上英俊的五官让她经常被人认错性别。她年轻，才华横溢，三十多岁就能成为伊法魔尼的正式教授，足以被称一声天才。她讲课条理清晰，从不关禁闭，只要不去她的办公室打扰她，她可以和任何人都相处得很好。大部分学生认为她友善而亲切，因而她在学生中颇有人望。但麦克雷并不怎么喜欢这位魔药课教授，他敏锐地察觉到，魔药课教授的宽容只是因为她的不在意，客气和友善不过是用来掩饰淡漠的伪装。麦克雷对这类人没什么好感。安吉拉也不喜欢这个老师，理由与麦克雷不同，她觉得奥特莱恩教授教学不上心，而且有一股让她很不舒服的感觉。

“看来她昨天的实验结果不错。”安吉拉悄悄的说，魔杖在坩埚里顺时针转四分之三，再逆时针转二分之一，“你看她这春风满面的样子。”

“你又知道了。”麦克雷在她身边切某种魔法植物的球茎，把切成薄片的球茎一片片丢进坩埚里。

“她刚才讲了蓝手翼龙。”安吉拉停止了搅拌，将一小包粉末轻轻抖进坩埚里，“课本上没有的她向来一个字儿都不提。这一定和她那些办公室的小秘密有关。”

麦克雷耸了耸肩：“那有什么关系？大部分人只想她在成绩单上画一个圈，管她干什么呢。”

安吉拉白了他一眼：“如果你现在停下往锅里丢鼻涕虫的手，我保证那个圈一定会画在你的成绩单上——别炸了我的坩埚！”

那一年的魔药课麦克雷靠着抱大腿确实拿了一个O，而他和大腿的友谊也在吐槽魔药课老师的过程中根深蒂固。莫伊拉·奥特莱恩只教了一年就离开了，据说她去了纽约魔法伤病医院，又有说她被医院赶出来了，总而言之，麦克雷再也没见过她。

没想到奥特莱恩教授哪儿也没去，而是隐居荒郊野岭，依托肃清者做着不可告人的研究。与昔日恩师的重逢也不是围炉桌边追忆似水年华，而是仿佛正邪对战一般的兵戎相见。

麦克雷忽然想起奥特莱恩教授曾在课上提过的那个东西——蓝手翼龙，一种濒危的小型魔法翼龙，性格胆小怕人，对大部分魔法免疫，被它咬过的人会暂时失去魔力。

“……真是下了一盘很大的棋啊。”麦克雷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他已经离开了那个被轰破了墙的房间，尽力避战，引着莫伊拉离实验室越来越远。对方明显觉察到了他的意图，几次想要丢下他回头，都被麦克雷及时缠住。

他躲在一棵树后面，探头向实验室的方向看去。山顶上的房子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源氏还没给他发信号。

真磨叽。麦克雷暗暗吐槽，一道符咒在他身边炸开，他不得不离开躲藏之地，继续向森林深处跑去。

 

源氏对麦克雷的处境浑然不觉。他站在莫伊拉的实验室里，伙同哥伦比亚高材生克莱尔同学，面对着足有半个魁地奇球场那么大的，到处都是魔法试剂、魔法装置、机械工具甚至麻鸡研究设备的赛博味十足的宽敞空间，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

“哇哦——”

光源在门打开的时候自动点亮，以房屋中央的实验台为界，偌大的空间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边被各类魔法植物和魔法材料占据，桌上放着几只大小不一的坩埚，其中一只还在熬着什么，冒着紫色的烟雾。源氏打开桌下的储物柜，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形状奇异的试剂瓶，每一瓶上都贴了手写的标签，写着日期、试剂名称和落款。这看上去并不稀奇，和其他魔药学研究者的实验台没什么两样。另一边就有些不同了，源氏来回看了好几圈，才认出了其中一样，他在麻鸡的电视剧里见到过，似乎是叫什么……“显微镜。”克莱尔喃喃自语，“我简直以为自己回到了学校……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麻鸡实验室？”

答案似乎就藏在房间中央的实验台上。

一米多高的大玻璃罐放在最显眼的位置，透明的液体中泡着一只小型魔法生物，蝠翅上覆盖着贝壳质感的细小鳞片，两只前爪蜷在胸前，漂亮的宝蓝色闪闪发光，几根细长的管子插入几处血管中，宝蓝色的液体顺着软管汇入玻璃罐底部的出水孔，滴在刻着奇异花纹的金属球上，顺着纹路沉入其中，镀上一层暗蓝色的幽光。

那些金属球摆成一排，下面贴着标签。“吞噬、嗅探……妈呀这么中二的吗。”克莱尔忍不住吐槽，眼神瞥向了桌角的硬皮本。她拿了起来，没受什么阻碍就打开了。

她开始阅读，翻了几页，然后越翻越快，抱着书走到实验室的各个地方，对着书查看，十分专注，最后心事重重地合上，陷入沉思，源氏喊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嘿，嘿……克莱尔，这里到底在搞什么？”克莱尔如梦初醒，迎上源氏探究的眼神，语气飘忽：“啊……研究……世界的真理？”

克莱尔抱着硬皮书，手指摩挲着书脊上覆着的紫色天鹅绒，心神不定。“研究者……M先生，他在试图用麻鸡的理论研究魔力的根源……天赋？然后……创造天赋？”

然后一个没忍住，喋喋不休起来。源氏的英语水平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听懂克莱尔在说什么了。好在克莱尔的情商让她注意到源氏脸上的茫然，她放弃了对源氏解释复杂的研究内容，直接说道：“这个实验室很危险。”

源氏问她：“有多危险？征服地球？毁灭世界？”

克莱尔：“……总之就是很危险。”克莱尔贫瘠的想象力有些跟不上源氏放飞的思想。

“这样。”源氏没有再为难她，点了点头，得出结论：“那把这里毁掉吧。”

“啊？可是……”克莱尔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她第一反应是拒绝。永生，力量，科技与魔法的结合，这里陈设的一切不正是她所追求的吗？从伊法魔尼毕业后，她放弃纽约魔法伤病医院的邀请，顶着两个世界的巨大隔阂，选择去麻鸡的大学进修，不正是为了心中这一点探寻真理的野望？她以为自己在崎岖的道路上踽踽独行，而现在竟然有一个人跟她走在同一条路上，走得更远，更快，这让她如何不心生挫败，而又心驰神往……即使那人的研究手段已经触碰到伦理的底线，道德的边缘，但这禁忌的研究却是如此充满诱惑力……

“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你更看重哪一个？”源氏问她，“只要是为了追求真理，无论做什么都是应当的吗？哪怕伤害了毫不相关的人、物、无论什么——都在所不惜？最终换来的真理，真的是正义的吗？”

克莱尔沉默了。克莱尔颤抖了。她仿佛看见源氏的身影无限拔高，背后圣光万丈，在这高大身躯的对比下她是如此地卑微渺小。她，一个伊法魔尼优秀毕业生，常春藤大学在读，竟然还要一个门外汉来教育她科学伦理价值观，克莱尔啊克莱尔，你自己不就是被当做实验材料关在这里的吗，看了两眼实验记录你就想给人当学生了！醒醒吧克莱尔！

她惭愧地放下手中的实验记录本，看着源氏倒坩埚，砸仪器，把一瓶瓶五颜六色的试剂倒进下水道，然后点燃酒精灯丢到一看即知价格不菲的实验材料上，一把火烧掉了实验室。

源氏叉腰欣赏自己的杰作，克莱尔有些不安地跟他道歉：“抱歉，源氏。我刚才……谢谢你点醒了我。”

源氏一挥手：“都是电视剧上看的。”

克莱尔：“……？？？”

源氏：“我只是想炸实验室。”

克莱尔：“……”

源氏：“不炸难平我心头之恨！”

克莱尔：“……”

源氏：“你看我干嘛？赶紧发信号啊，走了走了。”

 

莫伊拉细长的手指掐着麦克雷的脖子，语气阴冷：“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

麦克雷艰难地喘了口气，他最终还是被莫伊拉抓住了，被掐着脖子摁在树干上。这个姿势并不陌生，今天下午他还是掐人的那个，现在他已经变成被掐的那个了。

但麦克雷还是在笑。“如果冒犯到您的话，我道歉，奥德莱恩教授。”他说，“我刚才只是在想，您的眼睛真好看。”

在他还是个学生，莫伊拉还是他的魔药课教授的时候，这位教授的眼睛还不是如今这般诡异的异色瞳，从袍子里伸出来掐住他脖子的右手，还不是如今这般枯瘦苍白，爬满了血管一般的青蓝色的纹路。

无视对方糟糕的脸色，麦克雷自顾自地说道：“真是精巧啊，那个能吸取魔力的装置。是从蓝手翼龙得来的灵感？在学校的时候您就开始研究了吧，请允许我对您的成功表示祝贺——那您的眼睛和手臂，是什么实验呢？您抓来这么多人为您提供魔力，又是做什么用呢？当初您离开魔法伤病医院，就是因为这个吧？医院有那么多实验材料，却被一群迂腐的俗人用人权的名义阻止……”他回忆着自己曾在记忆中看到的片段，“实话说，肃清者真不是什么优秀的合作伙伴。一群被驱逐出魔法界的败类能帮上什么忙？那个哑炮——多亏了他，不然可能只有二十年同学会的时候我才能再见到教授您——咳咳，咳……”掐住脖子手指力道加重，麦克雷说不出话来，只剩下干咳的份。

莫伊拉不怒反笑：“真是能说会道。试探我？你从我可爱的小跟班的脑子里看到了不少东西嘛——不过你想错了，麦克雷先生。”异色的眼睛显出嘲弄之色，“没有什么肃清者，那不过是我用来哄孩子的把戏而已。怎么样？是不是松了口气？”

“魔法的真相近在咫尺，而这个秘密即将由我揭开。”疯狂的科学家这样说道，“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

麦克雷咳了两声，眯着眼睛看向莫伊拉身后，扯出一个恶作剧成功的笑容：“至少我能给你找点麻烦。”

红色的彗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山顶炸开，点点星芒洒下，照亮了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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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瞎掰 感觉自己的生物医学伦理学没白上x

 

我已经发现了 我特别喜欢写日常 下次再也不为难自己了

天使与麦克雷同岁 莫伊拉比他们大11岁（官设）

年轻有为啊

至于她在研究什么

认真你就输了【x

 

 

天哪我什么时候能写到我爱的狗血桥段

哭了

日常求点赞推荐评论素质三连【【【